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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髮黑眼的悪鬼

第二章 黑髮黑眼的悪鬼

睡不了,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怎也睡不了。大既是因为认知到那个死的是同班同学,明明学校放假,难得可以把最近积起来的游戏玩个痛快,所以得赶紧睡才行。

这种情况大既好几年没发生过了,但如果被人发现此刻的我,一定得把那人杀了才行。

我是怪物,已经崩坏了的冷血怪物,一定得这样才行。就这样说着,直到天色变得更沉,比深夜更深,但又不是夜,只是天快亮了。并没有像故事中一轮红日东升,而是转瞬染白,更白,在大都市里就是这样了,只有这样了。

这里看不见黎明也看不见星夜,除了那次之外。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看看晨间动画转换心情,穿过地面堆曡成山的轻小说和四处散乱着的饭盒残骸,扭开电视,找着方便面。

刺耳的门铃突然响起了,这才五点多,正在看着机器人合体的我,怎可能有空去招呼一个大慨只是按错门铃的笨蛋呢?反正只要假装我还在睡,那家伙就会自己走开了吧。

刺耳的铃声毫不间断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从间隔速度来看,是快急燥到极限了吧,当然我也是。就算不吵到我,也会吵到同一楼层的邻居了,不过到底是多没常识的家伙才会在这时候按人门铃?找抽吗,混蛋!

我为了不被邻居投诉,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如果只是个混身臭汗的送报纸小伙子的话……嗯,要我扁人的话好像有点……。

从防盗孔的镜面中能看见只有自家铁门与走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该不会是碰上那些看不见的「小朋友」了,怎么可能呢,这东西不可能存在的……想到自己的身体……我忽然不能肯定了。这么不科学的世界好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道小缝,听说这时候就算看见了他们,只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就不会有事发生的。

「太慢了!怎么现在才开门!」

「啪」的一声再一次把门用力把门甩上,我什么也没看见,嗯,什么也没看见。

「你看见了吧!绝对是看见了吧!」隔着门传来带着稚气的怒吼,真是的,绝对已经吵醒邻居才对吧。

我才没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哥特萝莉服还带着乱糟糟的白色假发,双眼还充满血丝与杀气的变态小学生。

好像有一篇恐怖漫画就是说一个穿着白色哥特萝莉服的精神病杀了男主角全家的。

「求你,开门了吧……」带着哭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真是的,我对哭最没办法了,见是女孩子就算了,虽然那漫画的剧情

在门开启的一瞬间,白色的身影如烟般溜进了……我家的厕所。

小鬼,你很急直接说啊。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怎也不借厕所,想看妳尿出来的变态吗?

「顺便借个浴室来洗个澡!」

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家伙把门反锁了。 「我为什么要把浴室借给一个来路不明的臭小鬼洗澡啊?」我朝里头怒吼道。这小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寸进尺吗?

「你叫林晓晨,联合国注册天使拥有者,编号0014,注册别名梦魇,性质是重组及改变自己身体结构,在四年前因不明原因,身体开始发生崩解现象,前军阶曹长,目前主要在休养,暂时附属中华人民共和国航天局应对流星事件特别行动部队的外判人员。在特别行动部队中很不受欢迎,暗被称作宅男史莱姆君,是这样对吗?」浴室里传来洒水的声音,在说话中隔杂着。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上头派来的监工吧…?」不是说下周吗?她的身份真确性我先不管,不过那个宅男史莱姆的外号……我…就算了,只能希望下次别变成软软的史莱姆或是宅宅鼻涕虫好了。

「还不信吗?那么,你最喜欢的食物是方便面和面包,原因是不用煮;日常的兴趣是坐在电脑做「各种各样」的事;明明是只史莱姆却出奇的爱干净,一天要洗两次澡,真是麻烦死了;色色的东西是藏枕头套里,你睡觉时不会不舒服吗?不,你好像是在电脑椅上睡的;对女孩子的爱好好像是……」

「你是哪来跟踪狂啊?!」我打断那小鬼的话,应该说不打断不行。

厕所门把从里面被扭转了。

等等,小ㄚ头好像是没带行李的,她身上也没拿着任何东西就溜进我家厕所的对吧?

白色的水气从缝里漏了出来,在经过梳洗后变得如丝般的及腰长发,白色的头发原来并不是假发,闪耀着充满生命力的银光,连瞳孔也是带点蓝的白色,如同捚在雪中的淡蓝宝石,再往下看……我呑了一下口水。

是一件素色的白长裙。

「你在期待些什么吗。」小鬼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掩嘴呵呵的笑着。

「我是在想,女孩子真的是怪物啊,明明之前像个精神病,洗个澡回来就换了个人似的。」我真的没期待些什么喔,真是的,我在和自己解释个什么。那种如同航空母舰弹射跑道般的身材到底有什么可期待的?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昨晚在你家门口蹲了多久!我可是一整晚没睡才变成这样,是一整晚!」小鬼恨得咬咬牙的使劲瞪着我,但是这样子一点也不可怕。

「但是,你大可以在昨晚堂堂正正的按门铃。另外昨晚我有点累,直接从窗户上来的,没经过门口。你明明是军属的人,该不会不知道昨晚有行动吧。」

「嗯…嗯…这是因为……」小鬼拼了命的在找说词。

「我…我……我…」

「你该不会是间谍吧?」

果然只是个小孩子。

锁匙**门孔的声音,「接着。」爽朗得如果是男人反而更好的声线,是虎姐。一道长条状的物体以近乎职棒选手的投球速度陷进了我的面孔。

「看,我可是为了快点救你一命,把今天的注射剂『直接』注射了。」

「你只是想杀了我吧!」针直接**我的太阳穴,我不禁痛得在地上滖来滖去。

「你欺负小孩子的样子,我看着就不爽。」在短暂失去意识后,我看见的是小鬼就像一只小猫般把身体缩在「母猫」的背后,但却偷偷朝着我吐着舌头。

「我好像描述过她的样子,也把相片给你看了吧,白发白眼白萝莉就这么难认吗?你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她是谁的吧。」虎姐朝伏在地上的我踼了一脚。

不,我只是忘了……普通的忘了。

「…虎…姐姐…你特意叫我穿成这样,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的吧…?」虎姐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又受了好几脚。

「不是啦,不是给变态看的,只是因为我想看罢了。」虎姐毫不动摇的,相当认真的说着。

的确,那小鬼是很可爱,就像是妖精那种,不存在于世上的美,但依旧不存在,从一开始就有一种缺了什么的感觉。

这应该一点也不好笑的才对,可能这是我追求刺激感的表现吧。

接下来的不说会比较好一点,毕竟我遭到了限制级的对待。在小鬼在的时候,虎姐好像对我回复刚相识时的态度了。

我一点也没有高兴,只是在困惑罢了。就这样子,我由五时到十二时,我的假日早上就都泡汤了。

现在的我正在厨房用正确的方式煮着方便面,说是对那两位的赎罪。我抬着煮好的面,瞧瞧那位所占领的电脑桌,虎姐正在用我的帐号玩着一个叫「英雄联邦」的网游,正不断控制一只叫「渣克」的老角色去送死……另外渣克是一只史莱姆。

你是有多喜欢史莱姆被分解的样子啊?

而那位小鬼可能是因为看了限制级的东西而受到刺激,正一声不哼的蹲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看。」她什么表情也不剩,像件精巧的人偶般,眼也不眨的看着电视。

「本港本月确诊患上对陨石辐射特变症人士为四十一人,其患者与一切曾与患者有紧密接触者都已经送往特殊隔离医院进行留院观察与身体俭查,市民无需恐慌,暂确定该症病并无人传人的传染性。

再一次呼吁市民切忽接近陨石坠落区一公里范围内的禁区,更切忽任意执拾石头或任何结晶体。

经世界卫生组织确认,目前唯一确认的患病原因是由碎片所释出的特殊辐射,在尝试移走碎片的过程中发现,在移动过程中会突发性的释出致死量的游离辐射,在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法前,先暂不处理,美国哈佛大学正针对此与世界各地研究人员共同进行研究,但目前唯一只确认辐射的唯一性质是只会在小行星碎片一公里范围产生。」

「不可能不恐慌吧,谁都会担心自己会是不是下一个,但其实根本就没有这病,对不对?」小鬼依旧死盯着电视没有表情的说着。

这是为了保护大多数人所必要的,但我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小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好直视着我的双眼。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叫白,官方编号0102,注册别名是贤者。在解决事件前暂时寄住在这所单位内,主要任务内容是监视并在必要时处分梦魇,次要任务是活捉『魔女』。」

「你把任务内容说给可能被处分对象没关系吗?」根据白的说法,只能证明官方是想借这次事件增加对我的掌控,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她毫无必要将这条情报公开。我与白之间的空气变得好像凝结起来。

「在四年前,还是被人称作中国最强兵器的你,即使现在并非最全盛时期,我也不可能在无损的情况下制服你……暗下私自公开,对我还比较安全一点。」白露岀苦笑。

意思是,以公开情报的方式,换取信任,或私下结盟吗?在意识到不论我是否抱持警觉性的情况下,胜率都不高吗?或是期望我产生大意……不,应该说,不论怎样,这对我都没多大好处。

让我们暂时回到餐桌上,虽然那里也堆满了垃圾,在我的清理下暂时移出了空位。

暂名「魔女诅咒」的天使,许愿时间是两星期前,许愿时产生的意念波,使附近所有天使拥有者都能感受到一股浓得像血的执念与杀意,杀意并没有具体的对象,就像水面一般散开,大既是那种「让世界毁灭吧」的愿望。

暂时可以确定,「魔女诅咒」类似精神植入与肉体改造,经其影响的人,心中的怨念会被大大增幅,并会开始计划杀掉自己心中最恨的目标。

被「诅咒」者身体会变得像活死人般无法杀死,并拥有将某种「武器」具体化的能力,变得只为自己的执念而行动,最后失去人型。

并非精神操作,被「诅咒」者行动方式与性格除了拥有了「想杀掉某一人」的行动力之外并无任何具体分别,而被「诅咒」者本身亦有足够的动机杀掉受害者,如长期被虐打,长期被欺凌,不断被追债…

就像魔女的耳语般诱惑着。

现在,游戏玩家到齐了,让我们正式开始名为魔女狩猎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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